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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·尽在·无名()
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,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康熙来,不过是为了散心,谁知道直接在这里呆了这么久,还人生头一遭学了包饺子,瞧着就令人心满意足。
再就是美人软玉温香,轻声细语的教着他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
饺子很快就呈上来了,康熙尝了一口,觉得格外香甜,对于他来说,这世界上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,就是自己做的,吃的比较少。
往常也不是没有妃嫔说什么亲手给他做了汤羹,但是不一样,纵然没有明说,但是大家都知道,这只是过了一道手,有时候不过看一眼,由着奴才端着就算是自己亲手做了。
今儿他是实打实的看着姜贵人自己动手,那莹白的小手捏着饺子皮,恍然间倒比面皮还白些。
“好吃吗?”他问。
姜照皊点头,好吃是真的好吃,毕竟饺子好不好吃在于馅儿,而不在于包饺子的手法。
“皇上龙手捏过的,那自然是好吃极了。”她笑吟吟的夸赞。
这话说的没诚意,听着就觉得敷衍极了,康熙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,慢条斯理道:“大可不必。”
她是什么样的人,他这些时日已经瞧的清楚明白,如此也难为了她。
“真的。”姜照皊强调,可越是这么说,反而显得越少了几分诚意。
好在两人是说笑着玩,谁也没在意。
吃用过后,康熙便自己躺在软榻上,漫不经心的冲着她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他似是格外喜欢苍蓝色,今儿的锦衣也是这个色,上面绣着暗色的云纹,瞧着有些素,腰间也是只挂了玉坠子,简简单单,却愈加低调尊贵。
这颜色也显白,衬得他细皮嫩肉的。
等姜照皊走过来,他一把捞过,箍在怀里,便闭着眼睛睡觉了,她有些懵,这是被当成抱枕了不成。
他身上是熟悉的龙涎香,淡淡的好闻极了。
不管康熙是不是大猪蹄子,他的怀抱是炽热而温暖的,隐隐的还有些安全感,姜照皊闭上眼睛,也跟着睡去。
等她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,听白蒲说的意思,康熙不过睡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罢,走的时候还叮嘱过,不许吵她。
他渣的时候,是真的渣,体贴的时候,也真的事事周到。
啧。
大猪蹄子实锤了。
好在她是受宠的那一个,倒是挺好的。
“小主儿,您现下紧要的就是固宠,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。”白蒲想了想,还是在铺垫之后,好生的说了出来。
她既然分到了东偏殿,现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前途,自然是她越来越好比较好。
她在乾清宫伺候,纵然进不得内殿,但是皇上的一举一动,那也是在眼皮子底下的,万岁爷向来不勉强自己,只要不得他的心,他是一眼都不带瞟的,可若是他喜欢,他又显出几分近乎温柔的温和来。
而对如今的姜贵人,显然是满意至极的,想想午间小憩起来,那蹑手蹑脚生怕吵醒美人的姿态,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了。
就连挂着的晶簾,他也小心的挑起,没有让晶簾碰撞,发出往常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来。
姜照皊含笑点了点头,随口应下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起来也是为她好,但是固宠二字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就格外难,她眸光一转,瞥见白蒲略显担忧的眼神,顿时意会。
俯身捏了捏她的脸,姜照皊眸光清浅,慢慢的凑近白蒲,直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,这才轻笑着开口:“杞人忧天。”
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康熙对于她故作温婉已经明确表示过几次大可不必,还曾说过她装的累不累。
可见不管她是温柔,还是跋扈,对方都是了然并且坦然接受的。
这做情人呢,用玫瑰花来形容也是极好的,你要足够娇艳媚人,却也得隐隐带上刺。
一味温顺的妃嫔,这宫里头多的是,康熙若真是喜欢,自然不会往她这里来。
白蒲担忧她还想去岁一般张扬跋扈,最后惹了康熙不喜,可现在她在性子没怎么改变的时候,她依旧放复宠了。
回东偏殿那日,郭络罗氏过来,她是故意的,就是想看看康熙的忍耐度,若是他真真看不惯,自然是会提的。
由此可见,他的渣是浑然天成的,现在爱着谁,便为谁做主,若是没有那么和心意,便问也不问。
白蒲咬了咬唇,看着小主儿那如凝脂白玉一样的肌肤,瞬间就无话了,细细的绒毛下,一点毛孔都看不到,精致的一塌糊涂。
那眉眼五官,顺着线条细细来看,简直让人流连,怎么看都好看。
“您心里有数便成,奴婢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自然是盼着您好的,可这宫里头啊……”她咬了咬唇,似是在思量该不该说,半晌才接着说道:“这宫里头人多眼杂,您说一句话,便能被旁人传出万般意思来。”
姜照皊点头表示认同,她看向白蒲,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您只要得宠,有皇上庇护,这日子就好过许多,若是您不上不下的,以您的容色,去岁的事情,必然还会再发生,这菩萨面下刀,着实防不胜防。”
白蒲说的殷切,确确实实想要她好。
“唔,你是有什么法子?”姜照皊问。
法子自然是没有的,她若是有法子,也不至于在乌雅氏出挑之后,仍旧是个宫女,但是她知道皇上的一些禁忌喜好,这是乾清宫宫人里头流传的,轻易无人得知。
听她说着,姜照皊恨不得拿出小本本直接记下来,一边惊叹,这大猪蹄子瞧着什么都好什么都行,实则最是挑剔不过,光是说,硬生生的说了一下午。
当然其中还有些是以奴才角度的,用在妃嫔身上自然是不适用的,但是也可以从中窥见一丝康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总体来说,他有野心有远见,并不严苛,对于妃嫔宫人,不和他心意的,他不会主动去做什么,更多的是放任自流。
可在这宫中,放任自流原本就极其危险,当众人知道他不再庇护的时候,自然会一拥而上,就是一人一口,也足够一个人从此消失于宫中了。
原主就是如此,旁人也不需要做什么,就是什么也不做,就足够弄死她了。
姜照皊轻笑了笑,扶起不由自主跪下的白蒲,柔声开口:“你的心意我知道,旁的不用多说,走一步看一步吧,只是这后宫诸人,还得你好生给我瞧着。”
东偏殿人员不多,但是比较杂,又是梁九功拉出来的班子,这个个伶俐,凑到一起,就有些谁也不服谁了。
再加上她又是冷宫出来的,那更是瞧着有今天没有明天。
就算现在一时得宠又如何,这后宫中起起伏伏还少了。
她以前又是个那种性子,像白蒲跟她说话,就试探着掂量着,不敢上来就说,奴婢有话说,也是因为怕挨打。
看着渐晚的天色,众人眼神希翼,就等着她说,什么皇上今晚还来之类,可惜姜照皊伸了个懒腰,漫不经心道:“洗洗睡吧。”
康熙忙的眼下青黑,昨儿又放纵成那样,必然是不会来的。
可奴才们不觉得,总是想要三日荣耀,白苏鼓了鼓脸颊,开始嘟囔:“小主儿听奴婢一句劝,还是等着吧,毕竟这……”
她话还未说完,就被白蒲给拉下去了。
白苏这性子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,她在太妃跟前伺候的多了,反而染上几分天真和理所当然。
姜照皊瞟了她一眼,没忍住皱了皱眉。
洗漱过后躺在床上,她很快就睡着了,昨儿陪着康熙胡闹,中午虽然补了觉,但还是觉得困。
毕竟在冷宫的时候,啥事没有,净躺着睡觉了。
看着小主儿安生的睡颜,白苏无言以对,和白蒲视线相对,在对方的眼神警告下,到底什么都没敢说。
第二日一大早,姜照皊刚起身洗漱的功夫,就听外头郭络罗氏欢快的笑声响起。
“嗨呀,昨儿这芍药还好生的开着,怎的今儿就败了呢?瞧这蔫哒哒的,多可怜。”她说的委婉,笑的却猖狂。
白苏一听,就忍不住撸袖子,走到门口一甩帘子,端着盆往外走,一边跟小宫女说:“桃园里头的桃子结了吧?”
说什么芍药开败了,这桃花今年还没得开了呢。
这话怼的人舒坦,姜照皊突然就明白了,白蒲沉稳理性,白苏固然急吼吼的,但是她护主,嘴巴又利索,倒是挺好的。
郭络罗氏听这声不大不小的,也不能说专门说给她听,登时噎的够呛。
看着她脸色青青白白变换,白苏心里这才舒坦了,把水往花丛里一泼,又笑道:“马上有桃儿吃了,这东西甜,好吃。”
有首有尾的补一句,去了那凌厉劲儿,让人愈加不好发作了。
姜照皊一直在听着,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轻笑,能入梁大总管的眼,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。
“今儿听你们说花,便想着做点花油来,到时候做成头油也是极好用的。”她今儿的水还没有喝,留着做点花油,倒是挺好,能留的久一些,下一次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。
要这么一说,这剩下的水她都有点舍不得喝掉了。
左右现下正是春日,做成各种酱,留存的日子也久一些。
说起这个,白蒲就笑:“您份例里头,是有花的,只不过是洗澡的干花,若是想要鲜花,便要掏钱自己买,您看买多少?”
姜照皊想了想,这做花油没个百斤花,出不来多少花油,就算掺了系统出品的水也没多少。
不过这东西用着省,倒是不妨碍。
“便来百斤吧,就拿那金裸子付。”说起来她也是一穷二白的,简直可怜巴巴。
这金裸子还是康熙昨儿赏的,所有的家底,就这么多了。
白蒲笑着应了,转身去办事。
姜照皊便又捧了书来看,她对古文了解的不多,但是康熙说话喜欢引经据典,她有些知道个大概,说不出详细来,有的索性听不懂。
这样的状态她很是不喜欢,当初也是高考大佬,现下怎么能输了这片江山。
再说做了宠妃,那真真只剩下伺候人这一项了,她还真想充实一下自己,旁的不说,宠爱是会随时没有的,但是读到肚子里的书不会。
她现在看的启蒙书,打从《三字经》开始背起,可以说非常勤勤恳恳。
看着手下那么多基础的书,都得一一去背,她脑壳就有些懵。
时隔多年,再次捡起书,却没有当初那纯净的心态。
这样想着,手中的书仍旧是一页页翻着,先囫囵看一遍,再过一遍释义,再来背就显得快多了。
白苏看的目瞪口呆,在她心目中的草包贵人,竟然还会看书,瞧那认真的样子,想必还是看懂了的,光这一条,便是她拍马也赶不上的。
奉茶的时候,她蹑手蹑脚的,就怕打扰了小主儿思绪,甚至连问一句,要不要吃用点心,也没这么个勇气了。
还是姜照皊随意的捏了捏他的脸,笑道:“怎的了?”
那温暖的手指捏在脸上,细腻的触感让白苏小脸一红,结结巴巴道:“可要用些点心?瞧小主儿看的认真,没敢问。”
“可。”她点头。
打从冷宫出来的人,难免是有些嘴馋的,挨饿的滋味真真不好受。
白苏得到命令,高高兴兴的端点心去了。
想着方才脸颊上的触感,忍不住小脸一红,小主儿也太会了,她若是男子,想必也会爱惨了她。
无怪乎皇上殷殷切切的给她布置东偏殿,她好像有点知道小主儿的魅力了。
他冷着脸训斥:“可不许这样了,朕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姜照皊嗯嗯啊啊的应了,混没当回事,康熙若是不爱色,她起复不了这么快,他的子嗣也不会达成历史最高的成就。
“是。”原本就是玩笑,姜照皊拢好衣裳,笑着告退了。
见天的黏糊在一起,不知康熙会不会腻,她是有些腻了。
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,凑到一起,也没什么话可说,有些话她也不能说。
除了履行职责之外,她也不想多说什么,说多错多,以康熙那洞察人心的劲头,几句话都能把她底子给掏出来,她何苦来哉。
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,好生的敷敷脸,争取一点长久的竞争力。
等回到东偏殿以后,就瞧见白苏叉着腰,哭的跟泪人似得,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。
小小的胸脯极速起伏,显然是气急了。
她性子直,爱憎分明,眼里又容不得沙子,这般受尽委屈咬着牙,看着怪可怜的。
再者白苏是她的宫女,就是要教训,也轮不到旁人来。
而郭络罗氏立在白苏跟前,一脸厉色,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姜照皊一甩帕子,施施然的走了进来。
见她回来,郭络罗氏眸色微闪,乖巧的行礼问安,立在一旁不说话了。
说句实在话,姜照皊瞧见她,是有些脑壳疼的,这两个凑到一起,那叫针尖对麦芒,谁也不服谁。
但是郭络罗氏地位高,白苏轻易不敢说什么。
往往阴阳怪气的呛回去,那也都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她。
相较于郭络罗氏的若无其事,白苏就有些虚了,她不确定主子会不会为她张目,毕竟小主儿喜爱看中白蒲,那是东偏殿都知道的事。
两人见她问起,都要回话,白苏刚一张口便闭上了,郭络罗氏这个主子还未说话,轮不到她一个宫人开口。
“不过感叹一下这花无百日红,一会儿开一会儿败的,这狗奴才就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,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道理?”郭络罗氏冷笑。
白苏气结,话是这么说,可她说话间一脸嘲弄的盯着东偏殿,只差明说小主儿是那开败的芍药了,让人如何甘心。
“那你就打她?”姜照皊笑了笑,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师椅上,这才曼声问。
郭络罗氏敢打,自然有由头圆回来。
“脸色不好也就罢了,偏偏她还来撞嫔妾,这不教训教训,明儿她笨手笨脚的伤到姐姐,又该如何是好?”郭络罗氏冷笑。
她就是拿白苏出气,打不了这主子,打打她跟前的狗,那也是极好的。
再说惹的姜贵人发怒,最好发作她难堪,她也有理由去万岁爷跟前哭诉一番。
月余无宠,她心里开始着急起来。
姜照皊挑了挑眼皮,突然笑了,她的奴才,她自个儿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,就是骂也没骂一句,如今被人打到脸上来,这是说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行,连奴才都护不住。
“来人,金钏以下犯上,言语不敬,不知规劝,掌嘴十!”
当初江庶妃犯到她手里,也不过打了手心,没打脸。
宫里头行走,那都要脸,你打的红红的出去,谁瞧见不笑话。
郭络罗氏脸色大变,明明对峙的人是她,偏收拾的是她身边的大宫女,这叫人说什么好。
姜氏如今也太会算计,竟这般围魏救赵,让人就算想说什么,也无从说起。
谁都知道金钏是替她挡灾,可这闹不到皇上跟前去。
“还请姜贵人宽恕,女子脸颊娇嫩,经不得打,若是破了相,便毁一生了。”郭络罗氏双眸含泪,哭的殷殷切切,跟小白花似得。
姜照皊原就有张扬跋扈的名声在,如今也不打算收敛,都主动打到她头上,还指着她慈悲不成。
“白苏,你去打,仔细伤了手。”冲着金钏的方向抬了抬下颌,她说的漫不经心,甚至还有闲心喝茶。
白苏方才刚被打过,现下一肚子的气,原本也是娇娇气气只有三分力,这会儿气沉丹田,硬生生使出来十分。
今儿太阳好,风吹在身上微微的燥,郭络罗氏却觉得浑身冰凉,再没有更绝望的了。
绝望的不是姜贵人压着她打,而是她突然发现,自己的明艳在姜贵人跟前不算什么。
那微微上挑的眼角,眸光流转间的凌厉气息,就连方才漫不经心地抬着下颌,明明一点都不优雅,却被她做的韵味十足。
好似她天生就该这般张扬,明艳艳火辣辣,任是谁碰见了,也只能仰视她的光辉。
以前的姜照皊,也给人这么强的侵略感吗?郭络罗氏拼命回想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她微微一声叹气,突然无话可说,何苦来哉,在她最气盛的时候来招惹她,没得碰一鼻子灰。
郭络罗氏忍不住抬眸,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姜贵人。
以前对她是有偏见的,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,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她在冷宫里头是长进些许,可等皇上的宠爱一来,她必然要恢复的。
她料想的没错,对方依旧张牙舞爪的,没有丝毫温婉女子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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