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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62书院

冯之韵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。

“虽然你把我给抛下了,不过金钥匙的事儿……”

没想到这么快又把话题扯到了金钥匙上,冯之韵当即心中一紧。

冯灵娥冷淡的脸上突然化出笑意:“你办的挺不错的。”

“啊?”

冯之韵错愕看她。

他还没偷金钥匙啊,难不成不用偷了?

冯灵娥道:“你帮怀王拿到了金钥匙,这是早上怀王派人来通知的,让我告诉你一件事。他们昨晚上去了粮仓,以张公子答应赠你粮的理由调走了一百石粮食。”

事情拐的太厉害,冯之韵一时有些缓不过来。他早上分明看见金钥匙还挂在张玉堂身上的啊。

“这时候荣国公府应当是要查那一百石粮食,所以我还担心你直接被荣国公府抓去了。”冯灵娥继续道,“如果张公子到时候问起来,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,或者是咬定张公子确实答应给了你一百石。”

冯之韵深觉自己被坑了。

怎么一觉起来多了这么多的事儿?

更关键的是,这件事儿他本来就不知道啊。冯灵娥直接不说,他不就顺其自然地按照第一条的思路来了?到时候被问还能理直气壮些。这回知道了,得,他心里头还得压着一块儿大石。

“妹啊,有时候你也不是很聪明……”

冯之韵正感叹,冯灵娥已经迅速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哥,咱们得按第二种说法来,这样还能趁机坑一百石粮食。”

“什么?”冯之韵怀疑他妹的脑子里是有个大坑,“妹,没有的事儿我说有,那不是等着被人拆穿吗?我才不,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冯灵娥瞧着他这副轴样子,一时无话可说:“哥,你机灵点儿,不光不会被拆穿,还能得一百石粮食。咱们可以把它们赈济难民啊。”

“不行。”冯之韵坚决坚持自己的底线,“帮你偷东西忽悠人这种事已经做了,我不可能再帮你坑人。本公子是堂堂正正的君子,怎么能做这种小人行径的事?”

冯灵娥磨了磨牙,倍觉他和爹是一副德行,有时候这种原则太过坚持了些。

总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。

叹了声,只遗憾昨晚上跟张玉堂待在一起的怎么不是自己。这样她坑的就不是一百石粮食了,一千石都得弄来。

“得,您知道就行。”冯灵娥不再多费口舌,拍了拍衣裳站起来,忽然间惆怅,“现在是关键时候,也不能找理由去怀王府见易将军,唉……”

冯之韵目送着她离开,还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。

嘿,没想到就是陪着张玉堂睡了一夜,什么事儿都解决了。

……

荣国公府,后院书房。

张玉堂直接被张别三带了进去,荣国公张仕林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,淡淡地凝视着他,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。

眼前这个公子哥儿是他的老来子,心疼的很。他娘就因为生他时年岁长了,死在了接生之时。平日里就对他多疼爱,处处都护着他,没想到越长越没什么出息,还让人钻了空子。

“爹。”张玉堂行了一礼,偷

瞄了他一眼,又迅速低下脑袋。

荣国公不悦问:“你昨晚上哪儿去了?”

张玉堂老实回话:“跟冯之韵去了趟金风楼,想跟他打听常乐那个女人的事情。”

“打听到什么了?”

“什么都没?”

张玉堂心虚地垂着脑袋,听闻荣国公的一声叹息,浑身紧跟着紧绷起来。荣国公平时却是宠着他,但严肃起来也是很吓人的。

荣国公自我消化了下不悦的情绪,又冷声问:“你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
“知道。”张玉堂点头,又赶紧解释,“爹,我没让震四去粮仓取粮。钥匙和玉佩一直在我身上,没离开过。”

荣国公有些看不下去,无奈沉声道:“震四从昨晚就消失了,也无人跟你对质。”

“爹,我真的没派他去。”张玉堂又解释一句,随后发现不对劲儿地拧眉,“爹,肯定是震四想偷粮,假借我的名义去粮仓掉粮。肯定是他偷摸仿制了我的玉佩和钥匙。”

荣国公一口气儿差点没倒上来,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才能再次理智地看向蠢到没边儿的儿子。都有些怀疑,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吗?

张别三见状,站出来当调和剂:“老爷别生气,公子想必还没弄明白事情。”

荣国公摆了摆手,示意让他把事情给张玉堂讲清楚。张别三躬身应下,转脸笑盈盈地面对张玉堂。

“公子,是这样的。昨晚震四在阙仙楼就消失了,亥时有人拿着你的玉佩和钥匙去了粮仓,那人自称是震四,但我们也无法就此断定他就是震四。咱们的人护粮跟他离开,最后也不见了。”

“震四不过是个小厮,怕是没有能耐劫人又劫粮。公子,昨晚亥时您在干什么?”

听明白前因后果,特别是还有张别三的重点提醒,张玉堂恍然大悟,低头握住自己腰间的钥匙和玉佩,努力地回忆了下。

“我一直和冯之韵在金风楼里喝酒啊。那小子酒量不如我,他先喝醉了,然后我也醉了。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时辰了。”

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,张别三为难地看向荣国公,小心问道:“老爷,要不把冯公子请来问上一番?”

荣国公沉了下,起身双手负背,有些不安地来回踱了两步。目光瞥见还是处于惊慌中,但又明显不知道为什么惊慌的张玉堂,感觉思绪都被打乱了。

“你先下去罢。”

“是,爹。”

张玉堂点头退下,脑子里还在盘着,到底是谁把他的钥匙和玉佩偷了去又还回来。

想来想去,昨晚上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,就是冯氏兄妹。

冯灵娥之前不说会故意躲着他,绝对是不会再接近他。可昨晚上她还敬了酒,那酒她也喝了应该没问题。

至于那个冯之韵的品性他还是清楚的,是个不会偷奸耍滑的。凭着冯之韵评画时的坦荡和刚正不阿,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。

思来想去,没有别的了。张玉堂便松快地一摆手,很快就放过了这件事。

不就是一百石粮食?没了就没了,他们家也不缺这一百石。只要钥匙和玉佩还在,不给他们第二次偷走的机会,那不就行了?

张玉堂倒是哼着小曲儿回

院子了,准备好好洗个澡睡一觉。书房里的两个人却是愁坏了。

荣国公从小儿子走之后就忍不住连连叹息。

“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缺心眼儿?”

“老爷莫恼,公子只是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罢了。”张别三忙安抚,“本来丢了一百石粮食算不得什么,可那人正巧看见官粮被运进咱们的粮仓,这倒是不好办了。”

“他傻你也蠢?”荣国公没好气地骂道,“那人是为了那一百石粮吗?”

张别三小心问:“那是……”

荣国公眸光一沉,冷声道:“只怕是故意找了个借口打探,就等着看见官粮进去。”

“老爷!”张别三猛然惊醒般,有些慌张了,“那这会是谁?”

“不是郡守就是怀王。”荣国公阴沉着一张脸坐下,深思道,“八成就是怀王。郡守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,他也没这个胆子。我看,冯之韵就是怀王的帮手,故意将我儿灌醉。”

张别三的脸色跟着狠厉起来,猫着身子上前半步,低声道:“老爷,要不咱们这就把冯之韵给抓来,好好地盘问一番?”

荣国公瞧了他一眼,道:“抓他有什么用?现在是想着该怎么补这件事。让张信去把那些粮食袋子给换了,都换好了没?”

“应当是快了,这都去了几个时辰了。”张别三附和着,“去都尉府的人也回来了,说是都尉老爷已经出城了,明早才能回来。”

荣国公听到这件事儿,总算觉得还有点希望。

“让人盯着都尉府,都尉一回来就来通报。凤山的这批粮怕是不能再运进来了,希望都尉的人能把常乐给抓到手一块儿送来。”

张别三笑着附和:“就是抓个小丫头片子,肯定没问题的。老爷,咱们为何不直接让都尉派人把她给杀了?这样不就直接给德妃娘娘报仇了?”

“她的作用可大着呢。”荣国公道,“我想知道陛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。而且,只要她在我们手上,怀王和陛下多少都会顾忌点。她就是我们的一个筹码。”

张别三恍然,立马奉承道:“老爷真是厉害!”

……

月至当空,一行人从便捷的小道一路骑马赶到了怀王府的h0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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